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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邪天雷 别的都可以聊聊 间歇性骂XL
齐妈 黑瓶本心

【镇神头】(黑瓶/邪瓶)8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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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的大部分行李都事先叫人运到了巴乃,随身携带并不多,我暗地里摸了摸衣服内侧口袋,确定玉还在里面,就背上包下车,迎面遇到红顶水仙,他一看到我,就非要我先把租大巴的押金赔给他,我就问他多少钱,他报了个数字,我一听,感觉他想讹我,他就解释道前面人没讲清楚,只谈了接人的钱,没说还有条子,多出的是他的精神损失费。我一听简直勃然大怒,心说王盟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安排这种人接头,但事到如今又不能翻脸,万一他回头向派出所举报我们就麻烦了,我想了想,心生一计,就笑道:刚才在机场,我们的脸很可能已经被拍到了,你现在就算回去,短时间内也开不了业,不如这样,就趟就算我夹你的喇嘛,等回杭州我连车子的押金一起算钱给你,怎么样?他想了下,说你出多少钱,我说你之前的报价不是50万吗?他说那是之前的价格,还要算上他这几天的误工费,加起来70。我一听就很窒息,刚想骂你他娘的是在陪武则天呢?但转念一想,反正都是靠嘴说,随你怎么报,大不了到时候老子耍赖不给,就很大方地笑了下,说行,70就70。

但话虽这么说,我其实内心还是比较希望红顶水仙跟着去,现在这支队伍的成分太复杂,先不谈卢露的身份,就算她是我二叔安排进来的人,加上胖子,我这边就有三个人,但假如到了地下黑瞎子真要发难,我也没有把握可以制住他,或者可以这么说,除非闷油瓶出手,不然就算再给我五个人,结局也都是一样的,这一点当初在天下第二陵就已经被证实过了。

想到这里,我就对红顶水仙做了个手势,让他把耳朵凑过来,低声道:想不想再赚20万?他立刻会意,贼眼一亮,问我怎么说?我一看其他人已经收拾完准备进村,唯恐暴露,就让他先别声张,过会儿我再找他。

 

天色暗了下来,我们一行人,由黑瞎子打头,闷油瓶殿后,我夹在中间,顿时感觉很讽刺,想当年在西王母宫的地下河道,一前一后也是这两人,我当时还在心里把他俩比喻成黑白无常,现在想来,闷油瓶却是菩萨心肠,神仙下凡,真可谓知人知面不知心。

卢露自打进村,一直紧贴着我的后背,她见走了快几十米都看不见人,就忍不住抱怨道:“这到底是哪儿啊,怎么一个人都没有?”

我看了看表,发现刚过七点,要按正常村子的作息,现在正好是吃完晚饭,一家人坐下来唠嗑的时间,但这地方四周围却连一户亮着灯的人家都没有,非常得安静,我也有些纳闷,心说难道广西这地方的人都流行早睡早起?但又总觉得哪里不对,一时间又想不起来。

胖子背着那司机走在我前面,走着走着,他突然停了下来,我心里有事,没注意差点撞上去,卢露撞到我怀里,娇呼了一句,我一看闷油瓶的目光扫过来,顿时感觉怀里仿佛有刺,就连忙撒开她,骂了一句,急道:死胖子,这里这么暗,你他娘的要停能不能提前说一声?

胖子转过头,很严肃地道:不对啊,天真,我怎么觉得这地方,有点不太对劲。

我看他表情不像在开玩笑,就也收了下心思,问他哪里不对劲?

胖子额头上都有汗渗出来,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个村子,好像太安静了一点?

我确实也有这种感觉,就把我的推测告诉他,但胖子摇了摇头,说你这个说法有问题,人可以早睡,但狗不会,你听听这村子里,有没有狗叫声?


我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,一下子就知道了刚才那种违和感是哪儿来的。

正常的农村为了防贼,基本家家户户都会养狗,农村的土狗很喜欢叫,而且是人越多,狗越多,它叫的越欢(我盘口虽然也养狗,但经过训练的狗和土狗不一样,之前刚到福建的时候,我就经常因为半夜狗叫睡不着觉,后来还是三寸钉来了,做了狗霸才帮我解决问题),但自从我们进了这个村子,少说已经走了几百米,却一声狗叫都没有听到,这显然很不正常。

我的心沉了下去,说难道这是个死村?

卢露的脸一下子白了,声音发抖,说什么是死村?这里面有死人吗?

我摇了摇头,说所谓死村,就是说这村子从表面看着虽然还在,但里面实际已经没有人住了。

近些年来,因为城市化和外出务工,很多农村都出现了青壮年人口的大规模户籍外流和人口萎缩现象,像这样代代累计下来,就有很多边缘化的村子逐渐被废弃,但政府又不会拨钱把这些没人的村子推倒,久而久之,就出现了大量的没人的村庄。我想到这里,就蹲下,摸了把边上的井口,发现果然积了很厚的一层灰,看来这村子已经没人住很久了,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村子里没有狗叫。最开始的时候,村里虽然没人,但还会有剩下的食物在,狗不会走,但久而久之,这些食物都被吃光或者腐化,这时候狗就会离开,去别的地方生活,光从这一点看,这个村子绝对已经荒废了十年以上。

我虽然近几年住在农村,但毕竟出生在城市里,对这些田间的事并不很敏感,幸好胖子心细,才没上当,我盯着黑眼镜背影,顿时很窝火,就随便踢开边上一家的门,顿时一股发霉的臭味混着冷风传来,我忍住恶心,探头进去,果然,里面空无一人,墙壁和地板的缝隙里连草都长了出来。

“操,还真是个死村!”胖子骂道。

我转向瞎子,冷笑道: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

他盯着我,黑暗里两片墨镜就像两个漆黑的窟窿,配上煞白的脸,显得很是妖异,但紧接着我就发现,他看的方向并不是我,而是我背后的闷油瓶。

黑瞎子笑了下,说他上一次来这里,已经是四十年之前,至于那之后发生了什么,他也不知道。

我心里一惊,心说莫非他上一次来,是为了闷油瓶?

“吹逼。”红顶水仙嘀咕了句,我没空去给他科普黑瞎子和闷油瓶的年龄问题,就皱眉说既然如此,你把我们弄到这种地方来,到底想干什么?

他转向我,看了一会儿,突然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说吴小佛爷,你有一句话说的不对,这村子里,还有一个人。他伸手指向前面,我一看,背后冷汗顿时就下来了,只见我们面前的巷子里,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站着一个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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