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瓶邪天雷 别的都可以聊聊 间歇性骂XL
齐妈 黑瓶本心

【镇神头】(黑瓶/邪瓶)8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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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死死盯着那个人,或者说,是那个人形的黑影。

刚才一路过来,我们几个基本上处于一种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,在这种情况下,这个人要想不被发现地出现,基本是不可能的,唯一的可能就是刚才,我们被胖子的话分散了注意力,它趁机悄悄溜了过来。

我这些年见过的怪事多了,知道死的东西是不会和你讲这种逻辑上的基本法的,这东西既然知道趁虚而入,那大概率就是活的,只要是活的,我们这边五个人,怎么说都不会怕你,大不了拖过来打一顿,到时候就算你是施瓦辛格加史泰龙合体都没用。

我想到这里,内心顿时稳了七八分,就给胖子使了个眼色,他和我想法一样,就把司机从背上轻轻放到地上,两个人慢慢朝那影子摸了过去。一边走,我就一边琢磨这人到底是面对我们还是背对我们,如果是面对我们,那我和胖子的行为看起来就会很蠢,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
农村不像城市,晚上没有路灯,光靠月亮,能见度很低,我一边靠近,一边努力去看那人到底长啥样,但走着走着,我停了下来,感觉好像我面前的这个“人”,有点不太对劲。“它”非常得瘦。

 

一般人的瘦,分为两种,一种是肉眼看起来瘦,但其实骨骼和肌肉的密度非常高,比如闷油瓶,第二种,就是像红顶水仙那种皮包骨的瘦,非常得不健康,但我眼前的这个“人”,却不属于这两种里的任何一种,或者我可以换个说法,那就是这个“人”,非常得薄。薄到什么程度呢?从我这个角度看,这个“人”几乎没有厚度,好像只有一张皮挂在那里,而且更诡异的是,这张“皮”脖子往下肩膀的部分,竟然是方的,就好像被什么东西从里面撑起来一样。

我越看心越凉,心说难道我刚才的判断是错的,这玩意不是活的?这时候距离那东西已经只剩下几米,我就赶快打手势让胖子先停下,但手还没伸出去,就看见黑暗里那“人“突然原地抖了一下,接着就被人用线拽住一样,凭空往后飘了几十米,又停住了。

这就很明显不是人能完成的动作了。我和胖子同时愣住,两个人互看了一眼,表情都有点尴尬,胖子就挠了挠头,说搞了半天,这是个风筝?我说风筝肯定不可能,谁没事大晚上放风筝,现在又不是春天,胖子不服,说那你说这是什么?我其实也没明白,胖子看我憋了半天,就叹了口气,说其实你也不用想,咱现在就两个选择,第一是冲上去,不管什么先给它拿下,看清楚了再说,第二就是退回去,搬救兵。

其实胖子说的道理很简单,现在的情况,我们掌握的信息量太少,光靠想肯定想不明白,与其站在原地猜,不如当机立断,要么进,要么退。其实按照我原本的性格,面对这种未知的情况,我肯定会选择先退回去,然后再做打算,更何况背后还有闷油瓶和黑眼镜这种开挂般的组合在,基本上能解决百分之九十的问题,但如今我却不是很想这么干,原因也有两个,第一,自从到广西,我一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,那就是我们的行动好像一直都在黑眼镜的预料之中,不管是在机场遇到条子,还是进到这个村子里,始终是他引导我们做一些事情,既然如此,那么现在出现在眼前的这个“人“,是不是也在他的计划里?如果是这样,我再去问他,岂不知正中他下怀?还有一个原因,那就是我不想被闷油瓶误解成我不如黑眼镜,或者退一步讲,我不希望在他眼里,我还是个不能被依靠的菜鸟,只有这样子,进到张家古楼之后他才会对我更加放心,很多事也会更加顺理成章。

胖子对我很了解,他会提出这两条路让我选,必然也是知道我的顾虑,我不禁很感动,就拍了拍他,说要么,先过去看看?不行再退回来。胖子点头,两个人刚准备再摸过去,我就突然感觉有人被后面按住了我,扭头一看,发现竟然是闷油瓶,就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,但转念一想,不对啊,他莫非是觉得我不行想来拦我,就立刻把脸一板,故作深沉道:别担心,小哥,我和胖子过去看看,不行再叫你。他摇头,说这东西是引路的,让我们不用追了。

 

闷油瓶说完这句,就指了指地上的司机,让我们把人带上,不要出声,跟着他走,然后拔出小刀,在自己手掌上划了一下,然后握拳,用沾血的手对着那东西一指,只见那皮影又抖了一下,这次抖动的幅度更大,接着就在我们眼前,以很慢的速度,又往前飘了起来。红顶水仙和卢露没见过这种场面,看表情已经看呆,我一看闷油瓶已经走远,心急就立马招呼他们跟上,七个人打着手电,跟在那东西后面不到十米的地方,一下子场面非常诡异。

走了大概十分钟,红顶水仙憋不住,就凑到我边上,问现在去哪里?我思绪如麻,根本没心思管他,就语气很差地说了句不知道,他看我不理他,就嘟囔了句瞎走,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,过了会儿,红顶水仙还是不死心,又去问胖子,胖子好歹和他做过一段时间网友,算有几分人情,就给他忽悠了一通,结论就是闷油瓶很牛逼,让他放心。

“那小白脸什么人啊?这么厉害。”红顶水仙半信半疑,我一听他贬低闷油瓶就很上火,刚想骂人,就听身后黑瞎子笑了下,说哑巴哥哥是神仙下凡,来渡人的。他声音没压低,反而有点刻意挑高,像是故意说给闷油瓶听的,果然他一说完,我就看到闷油瓶回头看他,黑瞎子被他一瞪,反而笑得很暧昧。

我看到他俩眉来眼去就非常不舒服,只能观察四周围分散注意力,但一看,竟然真被我看出了一点门道,我发现这个村子里的房子,盖得非常不规律。

中国的农村自建房,是有明确的规章制度的,不是说你想盖成什么样,就能盖什么样,一般要先找施工队画图纸,画完了之后,要拿到村长村委地方审批,再严格一点的,还要拿到镇上去批,红章都盖过了,你才能动工,而且事后装修,也要走一遍这样的流程,这里面的原因其实很复杂,因为篇幅原因,我在这不一一细说,总而言之,这就导致了村子里盖房子,基本上一户人家盖完了,那全村基本上也就盖完了,施工队的图纸很多都是共享的,你说你要盖个巴黎圣母院,那上面肯定是不会批的。

但这个村子却很显然违反了这种规则,我在刚进村子的时候,看到的自建房,基本都是两层左右,而且间隔比较大,房子与房子之间,并排走两个胖子不成问题,但越往里走,我就越觉得这墙与墙之间的距离越窄,几乎有种在甬道里走的感觉,而且更奇怪的是,这边的房子盖的很高,大多都是五层或者六层,像这种密度盖这种高度房子,采光必然会出现问题,正常的村民是会造反的。

难道这村子里层住的,都是不需要见光的东西?

我心里一惊,这时候我的肩膀两侧几乎只能放得下一个拳头,有了西沙海底墓的经历,我对这种狭小的通道观感就很不好,就像两边的墙会突然合拢把我们几个都挤扁一样,但好在闷油瓶在,我的这种不安感还勉强能控治,就一边安慰自己,一边用手电透过玻璃窗去照房子里面,才刚照了一眼,我就看到那房子的最中间的横梁上,好像吊着一个人。

我吓得几乎头皮发麻,刚想叫,背后黑眼镜一把捂住我的嘴,无声地指了指,我看到那个被吊起来的人,竟然缓缓往里转头,去看里侧墙上我手电筒照出的光斑,接着又慢慢扭头,往我这边看。

黑瞎子快速熄掉我手电的光,推了我一把,让我继续往前走。我会意,就让其他人也把手电筒关掉,一下子周围一片漆黑,只留下了最前面闷油瓶的手电。

“那是什么?”我忍住震撼,低声问。

死人。他道。

我脑子空白了几秒,说这一片都是?黑眼镜没回答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大概又走了一刻钟,我突然感觉似乎周围的空气比之前好了一些,就伸手摸了摸两边,发现已经摸不到墙壁了,两边的房子的距离好像又回到了我们最开始进村的间距,就脑子一热,心说难道我们又转回去了?我拿出手机,打开谷歌地图,这一看,就发现不对,地图上显示我们走的路,和我们实际走的,竟然完全不一样。

我一下子回想起来刚到这里时,地图上显示是新德村,但那块碑上写的却是雨村,难道和这有关系?就在我冥思苦想的时候,闷油瓶突然说:到了。

我跑到他边上一看,就愣住了,只见我们竟然已经出村了,他面前的皮影也已经不见,取而代之的,是一辆陌生的大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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